龟公虽然这么说,但却把十贯一张的西市飞票收了下来。这玩意儿虽然官府不承认,也不能直接买卖东西,更是对长安西市之外的商人毫无意义,但他就是个龟公,能跑哪儿去?从西市兑个十贯开元通宝出来,他就很满足啦。
“不是我买,不是我买,是我一个西市的朋友。他是凉州豪客,正宗汉人。”
“那就好,不外是一个小丫头,不值几个钱。”
维瑟尔目露惊喜,正要道谢,却见院子外面来了几个人。有左骁卫的人,有光宅坊乐籍司的人,有太常寺的人,还有万年令的人,甚至貌似还有几个勋贵府上的人。
“小人一笑楼前院管事顾……”
“哪个是薛招奴?”不等龟公说完,万年令的佐官发了话。
维瑟尔身子抖了一下,脸色一变。龟公和仆妇都是眼睛圆瞪,甚至察觉到西院动静的一笑楼其他人,也都在院门口围观。
“嗯?”
眉头微皱,万年令佐官顿时不快,正要发作,却见左骁卫的一个军士喝道:“入娘的,问你们话呢!死了吗?!”
“薛、薛招奴……她、她就是……”
仆妇惊恐万分地伸出手指,颤抖地指向躺在地上还在蜷缩的小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