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又一个不断出现的擎天巨柱,生生撑了起来。
补裂天;
挽天倾!
是温朔做的么?
他怎么做到的?
杨景斌想到了刚才吴院长的那句话:“你这次,真是如有神助,走了大运啊!”
上午十点多。
天阴沉沉的,没有风,气温却降到了接近零度,似乎昨夜呼啸肆虐了一宿的寒风,将冬天送到了京城。
杨景斌神情有些恍惚地走出了京大办公楼。
直到现在,他仍旧无法相信这件事,到此结束了——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但确确实实发生了——以至于,杨景斌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不该有的失落情绪。
这么大的事,怎么说平息,就平息了呢?
成就感略有不足……
杨景斌穿着很朴素的黑色外套,黑色西裤、皮鞋,戴着眼镜,头发花白,比以往显得愈发老成,加上刚刚经历了近乎于生死般的纠结和挣扎,彷徨和坚强,气质也就愈发独特,深邃沉静,仿若未名湖畔那一座七旬有半的博雅塔,古朴肃穆。
缓步走在校园中,杨景斌自然而然心生出了浓浓的酸楚,有庆幸,有怀旧,有莫名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