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川大上大学的儿子,也赶到村里来一起过年。
真是奇了怪哉。
如此有钱的人,怎么不住在城里,偏偏跑到咱们这穷山沟沟里久住定居。
难道,城里的生活还不如咱们山里?!
堂屋的正门挂上了厚厚的棉帘,窗户都用油纸密封过,进门右侧的客厅里,正中间烧着一个火红的圆形铁炉子,是那种烧炭块的炉子,炉子因为是铁浇筑而成,所以通体会散发极高的热量,再有长长的铁皮烟筒竖起来,再从道:“老荆啊,在这卧狐岭住得久了吧,我突然就觉得,挺好的,啥时候你不愿意再天南海北地忙了,咱们也都老得跑不动了,干脆就到这里养老吧?”
“嗯?”荆白满脸疼爱地看了眼妻子,微笑着点点头道:“我没意见,就怕你到时候,闲不下来,也放不下心你的儿子,到时候整天也不嫌别人烦,再去给人带孩子,做饭……”
“给谁带孩子做饭?”吴春秀愣了愣。
“给你儿子和儿媳啊。”荆白笑道:“过不了几年,你就要做奶奶咯。”
吴春秀想了想,便很认真地点点头,略有些失望,却更多喜悦和向往地说道:“还是你想得远,那还真得到咱们老得跑不动,孙子孙女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