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咱们真没用了,再来这儿住。”
“明儿我看到翟川安,就和他说说,把户口迁到他们村,再买一块地,先把房子盖起来。”荆白一边喝茶一边微笑道。
“着什么急啊?”吴春秀道:“还得好些年头呢。”
“你喜欢这儿。”荆白说道:“以后咱们就经常来这里住……总不能,真就一直跟着孩子跑吧?再说了,现在的年轻人,会嫌弃我们拖后腿的。”
吴春秀想了想,便开心地点了点头,继续纺线。
荆白看着自己的贤妻,心中暖暖的,还有些酸酸的——因为内疚,因为欠妻子太多。
为了江湖的这份理想,自己付出了多少年的艰辛。
可那是自己的理想,理当付出艰辛,去奔着目标不断地努力,甚至冒险。
妻子呢?
她只是在一份忠厚、贤惠的本性中,尽着一份自以为本份的责任,二十多年。
所以平时少言的妻子,刚才忽然感慨着说出那番话,其实根源便在于,心性传统而贤惠的妻子,只是在这卧狐岭居住的日子里,每天与丈夫生活在一起,每天能为丈夫洗衣做饭,每天睡觉时有丈夫躺在身边,便是让她依依不舍的幸福了。
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