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离京城,走得慢些也就是十来天的功夫,又能费得了什么事?公公要我们明日就启程,自有他老人家的道理。我们做小辈的,照听就是了,何必惹他老人家生气?”
苏仲英听了妻子的话,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更觉愧对妻子了。他叹息着对秦幼仪道:“行李只是小事,我所虑的,是明日承恩侯府的春宴,原说好了要带着孩子过去,给岳父岳母请安的,也让你松泛一日,离京前能与家人好好聚一聚,如今算什么呢?父亲又说不出理由来,只一味强求。大不了我们路上赶一赶,尽量缩短行程,也就是了,何必非得明白启程?大同的马将军都还未入京,我们原不必这样着急赴任的,倒象是在催人家赶紧让位似的。父亲他老人家莫不是病糊涂了?才会一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苏仲英如今对父亲是越发看不明白了。从前离得远,他只知道父亲如何的英明神武,如何英雄了得,但并不是很了解父亲的真实性情。从母亲嘴里能听到的,只会有好话。可如今父亲回了京,又相处了这几个月,他发现父亲很多言行都是他所无法理解的。
就说近期发生的事吧,大侄女儿出了与宗室纨绔私会的事,他打了那个赵砌一顿,被调职去大同,父亲就一直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