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的人就是这样子,只认纱帽不认人,当初只以为他朱明忠于大明是一片赤胆忠心,可却未曾想,今日其为了这头上的乌纱,却欲行此下策!”
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昨天在得到这个消息时,他曾说过,朱明忠此举有交好延平的嫌疑,毕竟众所周知,延平一直不为江南士林所喜,甚至就是朱明忠,同样也是如此。
罗纶的话让张煌言的眉头微皱着说道:
“不要说这个话,成仁绝不是只认乌纱不认人的人,他此举,想来也是迫不得已。”
看着那封信,张煌言长叹道。
“他在江北,也不容易啊!”
“少司马,下官说的是实话。”
罗纶坚持自己的看法,
“官场这块地方,男人们个个都想挤进去。其实,当官有好处也有不好。未做官以前,好端端一个男子汉,一旦做了官顾忌却又多了!想当初,成仁于延平面前,手刃时,是何等的快意恩仇,天下之人,谁人不知道成仁之忠,不知成仁之义,即便是在宿迁,成仁亦是身先士卒,于大明拳拳赤胆,谁知不见,听闻他负创数十处时,少司马不也赞叹,世间如成仁一般奇伟男儿着实罕见,可今天,今天他却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