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回巡道,在下潼关县张益宗(郭明臣)。”
堂中跪着的张益宗和郭明臣齐声答道。
“尔等可知为何被拿于衙门?”
“回巡道,在下与友人于相聚时被官兵拿下,实是不知为何。”
张益宗完全是一副不知为何的模样,汤斌的眉头一锁,这人当真是不知道为何吗?
“尔等为何不遵朝廷发制法度,难道不知我大清自有法度在,发制、衣冠皆须遵守本朝之制?”
汤斌大声喝问道,他并没有直接将这两人定为“奸细”,而只是指责他们未能遵守朝廷法度。
“念尔等亦只是一时间糊涂,不过只是初犯,立即剃发从本朝之发制,罚银十两,若是再犯必定严惩不贷!”
汤斌的宽容倒是出乎跪于堂中的那两人的意料,他们更是诧异抬起头来,看着这台上的道员。
“这,这……”
跪于地上张益宗,听着汤斌的斥责,虽是有些诧异,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说道。
“巡道,你如此惜老,在下理应之,可若是在下安受,就必须剃头,弘光元年,清虏入寇,剃发易服,我潼关百姓为护几缕发丝,死者岂止万余?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