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排挤,同年,受御史崔呈秀和陈以瑞的弹劾,被革职回乡。至明崇祯元年,再度复出任詹事、礼部侍郎,当时就是住于此宅……”
想到随后十几年间的苦心钻营,最后却落得消籍还乡的下场,钱谦益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想当年,我等于此忧心国事之时,又岂曾想到,不过只是十数年,天下尽沦入鞑虏之手……”
即便是现在,钱谦益也不会承认,他所谓的“忧心”,实则是“祸国有余”,就像人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做错一样。
钱谦益的这番话,让柳如是长叹道。
“兴许这都是天数。天数注定我大明非得要遭受劫数,现在不是好了,如今京师克复了,我大明中兴有望了……”
在这般宽慰着钱谦益时,柳如是却又忍不住叹道。
“只是这劫祸的影子,非得几十年恐怕是不会消除掉的……”
与钱谦益正说得兴起,还想直言快语地议论一番这国政时局时,突然,柳如是一眼看见钱谦益的脸色灰白,额头上虚汗淋漓,头已歪倒在靠椅上,吓得赶忙停了嘴,同时惊呼道。
“老爷,老爷!”
她这么一喊,多年来一直住在钱谦益府中喻嘉言被丫环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