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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
不等章载开口,王夫之便制止他说道。
“为父知道,这么说是大不敬,为父又岂不知道,只有天下人尊君、忠君,只有维系君臣、君臣的纲常,天下才能安定,国家才能久治,但是天子的权力如为庶人所窃取,就会庶人可凌乎天子,而盗贼起。君臣、君民的关系是上天所决定的,是绝对不能变易的,因为原于天之仁,则不可无父,原于天之义,则不可无君臣,如果人皆知有门户,而不知有天子,那么乱臣贼子就会肆无忌惮,就会危害国家。”
或许王夫之主张限制君权,但是限制君权要在尊君、忠君前提下,
“我朝先前崩坏,归根到底,还是皇帝权力过大,皇帝一言九鼎,导致官员、皇族、中涓、外戚、勋旧等人人依仗皇帝权力,肆无忌惮的剥民、虐民,逼民不得不犯求生,”
看着面带愤色的养父,章载并没有说话,只是听他继续讲下去。
“观我朝,宗室藩王虽不裂土,但却以赏田、投献于掌握大量土地,而乡宦豪绅称霸一方,兼并土地地,转嫁赋税,横征暴敛。即便是烈皇帝,看似勤勉,可实则却是持权任势,刚愎自用,在位十七年,杀二十七个督抚大吏,弄得国事日非,廷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