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涣散,若非如此,又岂会失以天下……”
养父的话让章载无奈的苦笑着,他知道尽管国朝对于烈皇,无论是为尊者讳,亦或是因烈皇殉国不忍多言,但是国朝上下对烈皇怜者有之,但也是多有微词。他刚愎自用不错,但却又犹豫不决,当年李自成、张献忠屡屡诈降,正是利用了朝廷的剿抚不定。如果当年烈皇能够坚毅一点,坚持进剿,又岂会失以天下,最终让清虏拾了便宜。
而在这一点上,今上就与烈皇截然不同,相比于烈皇的犹豫不决,今上行事素来果断,要是说刚愎自用的话,恐怕今上才是真正的刚愎自用,至于烈皇……恐怕用举棋不定更合适一些。
章载看着父亲,他可以理解养父的心情,流寇陷国、清虏入寇,神 州险些陆沉,亿兆百姓惨死于寇虏之手,沉痛的教训让天下但凡稍有良知者无不是加以反思 ,在过去的六年之中,原本已经式微但因事清而再次兴起的理学,遭到毁灭性打击,甚至就连二程以及朱熹等人,也被迁出孔庙。而一度务虚的心学,也转向务实。至于实学的大兴,也和国朝上下对天启后天下纷乱的反思 有着根本的联系。
所有人都在反思 ,只不过相比于很多人,王夫之走的可能更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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