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姑娘,眼里装满了一整个春天的明媚。
他心里纵然还有两分气恼,见着这样的她,也终是烟消云散了。
冯妙君唇角微不可见地轻扬,旋即又淡去,如微风拂起的涟漪。她抽回手腕,声音中没有一丝波动:“用谁的药,你的还是我的?”
在她耳垂上扭成金龙的液金妖怪悄悄转头,对着云崕拼命眨眼。
云崕目光只在它身上停留不到一息,也不知能不能领会到它的邀功之意,只笑道:“用安安的药吧。”
冯妙君嗯了一声,取药出来。她的本事不下太医,这些药物都是自行炼制的。
云崕看着,低声道:“你都把药带在身上?”
“是。”她头也不抬,“怎么?”
“辛苦你了。”他喟然一叹。她可是女王,本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随身带着这些药物,平时还要穿着方便行动的束腕,可见她的处境令她缺乏安全感,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光鲜。
冯妙君不太明白随身带着药物有什么辛苦的,她全神贯注替他清理伤口,一边道:“既知辛苦,就别加重我的负担。”
他的伤口看着嚇人,一洗就是大半盆血水。宫人一连换了三四盆清水,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