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侃侃言道。
他的话,也引来部分官兵附和。
坐在上面的洪承畴喟然长叹,犹疑不绝,并不言语。
随着地位的上升,本来意气风发的洪承畴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内心苦不堪言。
本以为起自陕西的流贼被剿灭后,一些漏之鱼以及四处逃窜的皆是疥癣之患,不足为虑。
可没想到贼寇却是日益势大,越剿越多。
到如今已经成了气候,原先的小股贼寇逐渐壮大起来,并且行军作战颇有兵法。
尤其是以闯王高迎祥部以及射塌天、拓养坤部最难对付。
现在剿杀追逐之难已今非昔比。
开始是贼兵畏惧官兵,只要看见官兵旗帜就望风而逃,基本不敢正面接战。
如今已经敢于和官兵对峙,并且会诱敌,会埋伏,会用骑兵冲杀。
这其中固然有投贼的官兵教导所致,但也不难看出,贼寇的战斗经验越来越丰富。
还有就是追逐之难。
高闯王的主力叛贼以骑兵为主,有的甚至一贼双马,阵战不利立刻逃跑。
而官兵大都是马三步七,就算阵战胜利,也只能眼看对方逃窜而追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