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担子的货郎问他要一个枣子,他恋恋不舍地给了,对方却给了他一个糖人。
那是他第一次吃糖,那种甜真的要甜进他的心里去。
还有他母亲生病,却因为兵灾,医师都被军队掳走了,他母亲最终咳血而死。
还有他父亲为了埋葬他母亲,向一个族公借银子,对方脸上那鄙夷的笑,这些曾经遗忘的一切,突如其来的充斥了他的脑袋。
一直到天亮的时候,他似乎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可是却梦到了父亲为了争水,一个人打的邻村几十人望风而逃。
邻村为了报复,派人暗害了他的父亲。
而这个时候,那些族人却似乎忘记了地里有水是他父亲争来的,反而以埋葬他父亲的理由,占了他家的地,占了他家的房子。
他彻底清醒了过来,自己也分不清那是梦,还是自己的回忆。
“头,你醒了……”
“嗯,睡不着了。你再睡一会儿,今天还有几百里地要赶。”
在军中的横祸,让马德钟有了一帮值得信赖的兄弟。以他的身份,当然不可能回乡探亲还带一帮侍卫。
他们都是跟他一起休假,然后陪他回乡迁坟的兄弟,所以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