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纳闷了,自己的儿子给别的女人送终尽孝,母亲是在什么时候修炼出了如此豁达的境界?
现在不管这些了,这个关键的时候,我心急火燎的又跑进三奶的卧室。
“慧茅,你过来,师母有话给你说。”
我坐在床沿上,尽量把耳朵递到三奶的嘴边:“师母,您说吧……”
眼泪又不争气地淌了出来。
三奶从厚厚的铺盖里抬起手来,摩挲着我的脸,哆嗦着说不出话。
这就是人之将死的反应吗?
这时,我父亲和母亲走进卧室,对围着的一对女人说:“大家都到外面去休息一下吧。”
人们立即懂了,三奶临终有话交待,有旁人始终不太好讲。
大家也都明白,杨梓和杨楠是不是三公亲生的女儿,这还是两说,但是三公膝下是没有儿子的。加上两个女儿有还小,三奶的后事,自然是我这个当徒弟的操办。而我才十七岁不到,操办丧事这种大事,其实还是我父亲负责。
三公和三奶本来也还年轻,压根就没有准备棺材,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给自己准备棺材呢?一副棺材,少说也要两百多块钱。
现在这种事情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