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牧一屁股坐下,拍阿萌几下,将阿萌唤醒。“阁下不觉,以恁般恶行,伤害树木。对爱树之人,太过残忍?”又一个看不透的人,只怕境界已臻至天境。
“莫归海,天府剑师。”转瞬间,莫归海已临老垂柳下,端详树干。
“你来杀我?”道牧眼睛半眯,灭心牧剑手中躺。
“你似乎以为天下姓莫,皆为莫家人?”莫归海斜眼看道牧,“这棵还愿树有我一把剑,看来是找不回来了。”莫归海似真的熟悉老垂柳,两手抚摸处,曾插有一把断剑。
“学生就不打扰莫剑师怀旧。”灭心牧剑收入衣袖,欲唤阿萌离去。
“能跟我说说,你毁这棵还愿树,是什么一种心态吗?”莫归海终抬头正眼看道牧,刀疤如一条大蜈蚣在游动。
“毁?!”道牧气得想笑,血眸灼光,“你们这些可悲的人,把虚无缥缈的希望寄托在一棵树上,何尝想过这棵树不堪其重?”
“这些人,多如你这般,深陷绝望与迷茫,你不该感同身受才是?”莫归海左手环抱,右手捏下巴,搭左手。“你觉得你救了这棵树,何尝不是抹杀他人希望,这与杀人又有何异。”
“那就当我杀了人吧。”道牧不想与莫归海浪费时间,“若莫剑师也没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