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汉另一只手里正提着一大坛酒,他将这坛酒重重的放在桌上,拍碎了泥封,倒了两大碗。
他并没有再说什么,脸上的神色既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
他只是将自己面前的一碗给傅红雪。
傅红雪没有拒绝。
现在已连拒绝别人的心情都没有,他只想醉。
谁说酒是甜的?
又苦又辣的酒,就像是一股火焰,直冲下傅红雪的咽喉。
他咬着牙吞下去,勉强忍耐着,不咳嗽。
可是眼泪却已呛了出来。
薛大汉看着他,道:"你以前从来没有喝过酒?"没有回答。薛大汉也没有再问,却又为他倒了一碗。
第二碗酒的滋味就好得多了。
第三碗酒喝下去的时候,傅红雪心里忽然起了种很奇异的感觉。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桌上的昏灯,仿佛已明亮了起来,他身子本来是僵硬的,是空的,但现在却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活力。
连痛苦都已可偶而忘记。
但痛苦还是在心里,刀也还是在心里!
薛大汉看着他的刀,忽然道:&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