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找一平地休息。水中蒸汽浮空,周遭并不寒冷。海飞凌虽满身潮湿,但却惬意舒服,微觉困倦,身子一侧,便沉沉睡去。
赤蝇只感委屈,暗想:“她这一睡,我便得放哨守夜。唉,早知道我抢先闭眼,她便得当这放哨之人。”他自怨自艾,叫苦不迭,但毕竟自幼受尽奴役,习以为常,很快便强撑起精神,瞪大眼睛,一刻也不松懈,好在回春剑之中真气充沛,他借此助力,得以强撑不倒。
如此等了三个时辰,竟听得海飞凌小声抽泣,甚是凄惨,赤蝇奇想:“又不是襁褓婴儿,哭个什么?”
海飞凌哭道:“师父,师父,甲公子...甲常公子他....他不要我了。他骗了我的身子,他说过要对我好,要一辈子照顾我,可....可他昨天却对我说,他早已娶别的姑娘,他....他要我做他的小妾....”
赤蝇暗想:“可怜,可怜,俗人为情所扰,在所难免。师姐也是受苦之人。这等心头之苦,只怕更胜过身躯之苦。也难怪她变得放·荡不羁,戏弄天下男子。”
原来海飞凌今夜饱受惊吓,此时大做噩梦,往昔苦楚之事涌入脑海,不禁说起梦话来,一会儿哭诉那忘恩负义的甲常,一会儿又痛骂言而无信的杜飘莲,言语颠三倒四,语气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