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
庄言知道白酒后劲大,见效慢,所以他肆无忌惮地一口接一口喝起来,豪放的像喝水。
渐渐地,他笑了起来,这笑停不住,越醉越笑,他害怕打翻酒瓶,攥着老村长的手更加用力,然后弯腰捂着肚子笑,躺在椅背上仰天笑,笑完满足地叹一口气,酒瓶移到唇边继续喝。
当他觉得白酒不再醇香,而是腻味得像肥皂水的时候,终于心扉打开,悲从中来,泪水像摇炸的可乐泡沫一样涌出来,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他哭的放心踏实,因为他突然发现,就算被看见也没关系,去他吗的。
就算喝傻逼了,专业没忘,他越哭越舒服,魂飞魄散地想,难怪今天欲吐难吐跟感冒似的,原来是憋的。开闸放水真爽啊。
他从下午开始喝,放完水已是晚上。庄言觉得差不多痛快了,决定撤退。他头重脚轻地摇了下酒瓶,只剩下小半瓶,舍不得扔,拎着酒瓶扶着站起来,站在原地回头看了石椅一分钟,终于确定没有落下什么,然后像只丧尸似的摇摇摆摆往出租屋走去。
一路上庄言听到自己在笑,又忍不住落泪,全神贯注盯着路面,反而觉得东倒西歪欲摔未摔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合租的同学开门的时候,被庄言的模样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