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并州刺史董卓忽然叹气道。“我听人说,心存忠义的人看事情总是能看出忠义来,有德行的人看事情也能找出德行来,而若是眼中只有功利,岂不是看天下万事万物就都只有功利二字了?文琪所行诸事,依我所看,俱是极佳的!”
臧旻扶着佩剑转过身来,而董卓也扶着腰带与对方迎上,二人对视,却是各不相让。而与此同时,两人部下的并州精锐与西凉甲士也在各自首领带领下隐隐相对……郭缊本人倒还好,可是他身后的一群雁门郡吏不免就脑袋冒热气了。
就这样,持节的使匈奴中郎将与代表朝廷巡视并州九郡的并州方伯对峙良久,却终于还是前者率先叹了一口气。
“董公。”臧旻无奈摇头道。“我非是有意轻侮汝等边地豪杰,也不是要刻意刁难这个年轻人……你想想,我若是想折辱他,直接到他军中,将符节立在一旁,到时候任我怎么折辱,你与郭府君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一旁说话吗?他本人又能如何呢?今日在这路边野地停下与他说话,恰恰是在爱护他,想与他说一些心里话罢了……”
话到这里,臧旻回过头来再度看向了公孙珣:“公孙司马,我也并不是要与你为难……只是你可晓得?洛阳那边传来消息,那赵府君流放日南,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