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扰他,便起身转向后院,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楼班如今年纪,看来还是要将辽西乌桓全族托付给塌顿才稳妥,但要给楼班留下足够的自保实力……这是丘力居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快天黑了。”隔着一百余里,大凌河外侧的军营中,戏忠望着身前码着一摞木牌,却是久久不曾下手。“不知君侯是否已经到了柳城,是要夜袭还是要趁着明日清早突袭?”
“都无妨。”娄圭失笑答道。“都说了,此战必胜……因为根本没有输的地方。而且再说了,即便是你这样的聪明人都觉的君侯此番辍敌尾而趋柳城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何况是丘力居呢?”
“我又算是什么聪明人?”戏忠沮丧言道。“虽然君侯用言语拿住了我,让我惜身报命,但之前那场遇险,怎么想都是我的过错吧?”
“是君侯自己的过错。”娄圭忽然低头沉声言道。“最起码君侯自己是这么想的。从洛阳便开始了……洛阳一番作为,关中辛苦一战,却阴差阳错,碍于形势一无所获……非但冀州牧没有拿到手,他看中的贾文和也未曾俯首,更重要的是局面似乎更糟了,洛阳还是老样子,幽州反而多了两道枷锁……他刚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满腹怒气了,怒火攻心,强压难制,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