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司隶校尉的袁绍,刚刚自外面回到自家宅中,然后一屁股坐到后堂榻上,却是依旧愤恨难平。“已经第三次了,今日我又去找他,连着王允、华歆、荀彧、荀攸、郑泰、桓典他们俱在,都一起劝说,让他许我直接宰掉那些躲在家中的阉宦,他居然又不许?!难道真的反悔了不成?!”
“大将军不至于此的。”闻讯赶来的郭图赶紧在旁小心劝道。“我看他不过是缓兵之策,等局势握在他手中再动手而已。”
“我也知道,但却担心万一。”袁绍闻言愈发愤然,甚至有些头疼起来。“你们说,万一各路募兵入朝,大将军优势尽在,反而不在意我们,届时真要维持宦官又如何?本朝宦官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他何进想做窦武,我却不想做陈藩!”
“不会的。”站在一旁的郭图刚要再说,旁边榻上随意歪坐的许攸却是忽然捻须插嘴道。“公孙文琪今日送来奏报,辽西事已平,大将军不是想晋他为骠骑将军,让他引兵到河内压场吗?本初你想想,董卓、丁原、桥瑁三人便可以吓得太后放宦官出宫;五路募兵便可以让大将军大局在握,那卫将军一来,何大将军还有的选吗,他想不诛宦也不成吧?公孙文琪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犹疑。”
“那就更糟糕了!”袁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