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宦尽数诛除,还顺便弄丢了传国玉玺,还请来了废立天子,鸩杀太后、少帝的董卓,最后在下辛苦讨董功成,竟然也变成了窃国之贼……事到如今,这些口舌之争,有什么意思 吗?你万般言语,我其实一句奉天子诏讨贼便可破之,但天子使者到此,我却反而与你几分薄面……何必呢?真要说道理,讨董讨到一半,直接回身抢地盘又算什么,是公心还是私心啊?”
袁绍也是低头一笑:“董卓刚一入洛,文琪便迫不及待聚北地十郡兵马,如此应对从容,真是全然公心吗?也罢,正如你言,今日你我时隔数载相会,本不该说这些……只是文琪,你当日割瓶赠酒于我,以托我洛中大局,我今日也割瓶赠酒于你,却是只有一问……愿受吗?”
说着,其人居然从车中抱出一瓶酒来,然后直接在周围甲士的惊吓之中出刀磕碎瓶口,并递了过来。
公孙珣笑而不语,接过来仰头灌了一口,便直接掷在地上:“本初兄请问吧!”
“文琪,我一直不懂,你一个边郡世族子弟,还不是嫡脉,还如此年轻,却为何这么早便会有清廓天下的志向?”袁绍肃容相对。“所谓边郡武夫,多是时局崩坏之后渐起野心,而我自当日孟津相别时便醒悟,你最少彼时便存了天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