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吏跟着仆从过来。
    见了礼,便赶紧把柳福儿的原话转述。
    两父子再次对望,田大郎摆手让他下去。
    屋里安静了一瞬。
    田节度使叹息道:“梁家,果名不虚传。”
    田大郎面上闪过一丝难堪。
    田节度使瞄见,道:“你也不必如此,这事是我定下了。”
    “咱们家就这么点家底,总要顾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有余力才能帮人。”
    “这世上可没得帮人守地盘,反倒把自己丢了的道理。”
    田大郎笑了笑,快速收拢情绪。
    田节度使拍了拍他,道:“既然她要走,你就好生送,另外送她五百石粮,算是咱们的心意。”
    田大郎起身见礼,往外行去。
    田节度使望着儿子远去,轻轻叹了口气。
    适才他说那话未尝也没有羡慕的意思 。
    梁帅慧眼,超他良多。
    同样是儿媳,人家如何,自家如何。
    两厢一比,如同天地之别。
    馆驿边上的夹道,小厮们来回穿梭,将成筐成袋的吃食送去角门。
    由人力从那里搬挪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