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还是习武,最讲究的不是悟性,而是心境,此刻的痛楚至少能够让他明白,一旦出剑便要承受相当的代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到底那人想要教给苏问的就是如何杀人。
午后,苏问的手腕几乎有小腿那般粗肿,中饭勉强拿起筷子胡乱的拨拉几口,起先的三百站剑总算做到十余次手臂一线,一气呵成,想着怎么也该入门了,谁知一旦走起身法来,三百剑的品悟全部付之东流。
南追星从来都是点到即止,苏问抓住一些,又伴随着疼痛逃走一些,一来二去除了憋红脸颊咬着牙练剑再找不出别的法门,三百剑,六百剑,只要手还抬得起就无休止。
王庆珂找上门来,瞧见了如此疯狂的一幕,口中喃喃,“莫不是所有修行之人都要这样疯魔不成。”
苏问停下身来,将手腕沁在水中,等了许久的古大年出了城,倒是让这个判司更加逍遥了,笑着说道:“王判司怎么有雅兴到我这里来了,就不怕被古大年发现什么猫腻。”
没有穿官府的王庆珂和那日一样像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相衬之下隔壁房的谭君子可就穷酸许多,不过依旧让苏问皱眉的仍是对方那双停留在三尺之外的目光,似在看你,又像你仅仅是他视线中的一物而已,无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