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昌四目相对,然而后者并不惊慌,反而是冲着他一拜道:“恭候四皇子多时。”
北魏新皇尚未有子嗣,那么这位四皇子就只能是从漓江的南岸而来,在北魏被人道出身份可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然而这位四皇子同样平静的很,回礼一拜,开口问道:“听闻今朝学府大比文试的榜首是一位横院的先生,手持星罗棋盘,想必就是阁下。”
“杜久昌。”
“赵无邪。”
两人呼唤姓名,好似早就相识的老友一般对视,“我今日要去下一盘棋,先生可是要同行。”
杜久昌点了点头,轻声道:“能够看到两位新老棋圣的对弈,是我的荣幸。”
“也好,至少还
有人知晓。”
此后两人一路无话。
吕登科行刑并非午门外的菜口,而是临渊外一座空落落的城房,监斩官不是别人正是李在信,无人旁观,甚至连镇守的兵卒也未见到一人,只有李在信与吕登科。
“李程俊去了镇抚司,深的陛下宠信。”李在信轻声说道。
“多谢了。”身缚绳索的吕登科神色安然,发髻一丝不乱的束着,既无死前的惶恐,也无阶下囚的狼狈,哪怕身旁无人能看到他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