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淮山手和脸蒙住,光着膀子逃了出去。
也不知道这次进墓究竟花费了多长时间,当我再次回到荒村的时候,天地又被黄昏笼罩,在西边的山峰上,半轮血色的残阳正缓缓落下。
颠簸了一路,李淮山却一刻也没有醒来,我拿出他背包里的所有矿泉水,将粘在他身上的花粉小心清理干净,随后才扯开了裹在他脑袋上的衬衣,阳光斜斜地照在李淮山的脸上,他闭着眼,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安详,就想个死人。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就是一阵急躁,扯着嗓门叫他的名字,想把他唤醒,可他睡得太沉,不管我怎么喊,就是没有一点回应。
这时我又想起胡南茜曾说过,她会潜伏在荒村附近,等到我们需要她的时候,她一定会出现。
我站直了身子,仰起脖子,朝着村子里大声呼喊:“胡南茜,你给我出来!”
没有回应我。
我又连喊带骂地嚷:“胡南茜,你特娘的给我出来!出人命了!”
对着长辈爆粗口,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是极大的忌讳,可我当时特别无助,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心里头还憋着一口压抑不住的闷气,要是不骂出来,我怕我自己会崩溃。
我不能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