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走在这条路上,我却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我如今就处在那个年代,又好像,我本来就是那个年代的人。
这种极度怪异的归属感,让人心里很忐忑。
整条路上最高的一栋楼,也只有七八层的高度,在它的周边都是连成片的平房,偶尔能看到一些两三层的小楼,在过于开阔的视野中,这些楼房似乎变得十分孤寂。
车子快开到高楼前的时候,侃侃道人用手指敲了敲驾驶室的座椅,让我停下来。
我轻点刹车,等车子完全停下来以后,侃侃道人就摇开了他手边的车窗,将整个脑袋伸出窗外,朝着车旁的楼房观望。
风变得更急了些,挂在楼顶上的条幅也受到惊扰,发出猎猎的响声。
这些条幅从楼房顶端垂下来,有些一直垂落到地面,短一点的,也有五六层楼的长度,它们就像是挂在树上的藤条一样,散乱而密集,几乎完整地挡住了高楼的窗户和墙面,让这栋楼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在狂风中站立的破拖把。
由于摇曳得太厉害,很难看清楚条幅上的内容,我也是花了不小的力气,才看清了其中几列文字。
“打倒省革联,将革命进行到底。”
“打碎旧世界,创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