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等落地,就听七爷那边嘟囔起来:“不是仉家的传承,都不是仉家的传承。难不成一个偌大的仉家,只能靠摧骨手来支撑门面。唉,好传承都是人家的,不好的都是自己的,什么事儿啊这叫。”
李淮山指了指七爷的背影,冲我皱了皱眉头。
我摆摆手,示意他别多事。
说起来,七爷一直都喜欢杞人忧天,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他像这样唉声叹气了。
回仉家这么长时间,基本上我每次听到“行当没落”这几个字,都是从七爷嘴里说出来的,二爷和三爷偶尔也会说,但频率远没有七爷这么高。
七爷的背影消失在了食堂后门,我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就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李淮山又在一旁问我:“还要接着练吗?”
“今天就到这吧,我反正是练不动了。”
说话间,我就掸了掸裤子上的尘土,招呼一下李淮山,准备离开修车厂。
今天也不知道我是走了什么运,上午回旧货店的时候碰到了二爷,现在正打算修车厂,没等走出大门,又碰上一个熟人。
当时我和李淮山刚刚绕过车间,就看到修车厂门口停着一辆大红色的跑车,车身上好像来涂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