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客运站下了车,接下来,他们打算去净海西郊的一座老楼看看,静怡事先在那里联系了住处,据说还提前付了半个月的房钱。
吕顺想不通,静怡哪来的钱交房租,还有,什么样的人会半个月半个月地外租自己的房子。
但吕顺不想问太多,因为问多了,静怡可能又要发脾气,吕顺并不惧怕她,可她每次发脾气,吕顺都觉得很麻烦。
等到了西郊,吕顺才知道,静怡口中的“老楼”,根本就是一座被荒草和建筑废料包围起来的危楼。
鬼知道这座楼已经存在了多少年,很多窗户上的玻璃都已经碎了,楼左侧的墙壁甚至出现了一条非常长的裂痕。
“就住这儿?”吕顺指着那栋楼,用无法置信的眼神 看着静怡。
静怡显得十分不耐烦:“就咱们那点钱,你还想住在哪啊?还得省着钱给舅老爷买目呢。”
吕顺有些急了:“现在墓地那么贵,我那点钱,哪买得起啊!”
这是吕顺近五年来的唯一一次抗争,可静怡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已径自朝着老楼走了过去。
吕顺在心里叹了口气,竟也没再说什么,拎着装着骨灰罐的便携包,以及用一个小包就能盛下的行李,跟上了静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