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两家人都在了。你们说的那个徐铁,被派出所的说教之后,晚不弄了。但明天一天肯定……派出所的同志说,还是因为大儿子到了,他才不闹了,不闹邻居了,揪着自己兄弟在那儿说话。”
“徐钢是什么反应?”我问道。
私心来说,我是希望徐钢退一步。这种退让,不是出于兄弟情,不是出于高风亮节的风范。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工作轻松一些。
从公道来讲,徐钢没道理让徐铁,不让,才可以说是大快人心的结果。
“他没说话,好像是很错愕,还有悲痛吧。”小科员想了想,才说出了一个答案。
我叹了口气。
第二天天刚亮,我出发去单位了。
马处长平时是不在拆迁办办公的,这次大清早的,跟我们一块儿到了办公室。连老领导也到了。
“……目前情况看来,和我们拆迁办没多少关系,但需要你们谨慎对待,不要刺激死者的家属。”马处长公式化地说道。
龟缩起来是不行的。前几天天天到居委会办公,人家一死,我们不去了,这不是让有心人说话吗?
但去了之后,又是要避免和徐铁、和工农六村的其他居民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