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望着朱仝出走的背影,良久之后,他自嘲一笑:“尽管早就知道这黑脸是这般脾气,老夫心中居然还是有一些失落。”
燕山低眉道:“朱仝他太不知恩了!以他的性子,如果不是老师在背后护着他,他焉能在官场上顺风顺水的走了八年,只怕第二年便被人想办法踢了出去!”
一直低眉不说话的严分谊继续低着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
陈静之淡然道:“我等为官,应当克己奉公,朱仝所说不错,为师的确贪了不少银子,违背了圣人之道,他不耻为师所为,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黑脸心思浅薄,不晓得老师的苦心,您十余年来为了大启兢兢业业,其中的苦心,岂是他一个农夫能够明白的!”
“哦?”
陈静之不予置否的说了一句:“你倒是说一说,为师有什么苦心。”
“您自污以自保只是一方面而已。”
燕山低声道:“这吏部衙门是六部之,也是官中之官,您身为百官之,自然要把吏部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在秋察显露一番您对吏部的掌控力,这政事堂的政令如何通畅?地方官又怎么会惧怕老师?”
“呵呵。”
陈静之淡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