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脸看向了一直沉默寡言的严分谊,笑着问道:“探花郎有何看法?”
严分谊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书生,闻言愣了愣,拱手道:“两位师兄都是天底下顶尖的聪明人,珠玉在前,分谊不敢卖弄,”
燕山低声道:“你还称他为师兄!”
言语之间,已经对方才离去的朱仝颇为不满。
陈静之摆了摆手:“都是自己人,为师叫你说,你便说。”
严分谊低头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声,随即抬头轻声说道:“那学生就献丑了。”
“学生以为,老师您在去年秋察插手百官考功,既不是自污也不是显露手腕,而是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陈静之脸色不变:“你继续说。”
严分谊应了声“是”,随即继续说道:“您是当朝相,如果想要捞钱,临安城里大把的人踏破相府的门槛来给您送钱,而且都是干干净净的钱。实在不行,也可以像杨相李相那样,在地方扶持商户搜罗银钱,实在是没必要去碰那些脏钱的。”
这个已过而立之年的书生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燕师兄所说,弟子也不敢苟同,您执掌政事堂已经十余年,天下谁人都知道政事堂是谁在当家,您的手腕早已可以遮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