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无所谓,只要有信仰就可以,我本来信奉太上老君,但是这里没有道观,只有一座教堂,所以每到礼拜日,我也会去教堂里参加活动,只不过别人说‘阿门’的时候,我会说‘无量天尊’,反正他们也听不懂汉语——”小伙子说的眉飞色舞,明明挺让人伤感的一件事硬生生弄成了欢乐多。
陈老头微微点头,其实陈老头能理解小伙子的选择,身处在这个环境中,如果换成是陈老头,恐怕也没有太多选择。
“那么你的辫子是怎么回事?”陈老头问到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关于这个,我也没办法,作为一个男人,留着一个辫子让太多人取笑我,如果是在清帝国,所有人都有辫子,我也会习以为常,但这里是古巴,其他男人都是没辫子的,我们这一群留着辫子的人就成了他们口中娘们一样的人,如果不剪掉辫子,你就无法变成一个正常人,也就无法赢得正常的眼光,所以我只能选择剪掉它。”小伙子坦诚,并没有找其他理由。
“但是这样一来,你恐怕终生无法返回自己的家乡,这样值得吗?”陈老头能理解小伙子的选择,但还是忍不住追问。
在美国待了一年,陈老头已经不是刚来美国时那么迂腐,斯普林菲尔德现在很多华人嘛,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