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咖啡色“狼”牌夹克，经过多次洗涤，颜色有些暗淡。
一件深蓝色的牌休闲西装上衣，保持着良好的形状，袖口有污点。
一件没有任何商标的黑色风衣，掉了一粒纽扣。
它们中的每一件都适合高翔身体的尺码，既不过分宽大，也不像看守所的束缚衣一样紧紧地绑在身上。
它们中的每一件都适合这个季节的天气，刚好可以抵挡住云州市早春的寒意。
高翔站在他那间仅有十平方米的小屋中间，紧紧地抿着双唇，盯着平摊在床上的三件衣服。此时，它们对于他来说好像三道难题，或者说，是一道难题的三个相似选择项。
他无法从这三件平平常常的外衣中选出一件穿在身上，然后走出门去。
谁会相信呢？他在心中自言自语，谁会相信一名老练的nn会每天被这样微不足道的问题困扰？
每当想起这一点，他就会变得恼怒，恼怒里还带着一点悲愤和委屈。
他闭上眼睛，下定决心信手拿起一件披挂在身上。但是他又清楚地知道，一分钟之后，这件衣服会同样迅速地以相反的顺序脱下来。
自下而上扣上纽扣，再由上往下一一解开。或者“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