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这一支白家靠经商发了家,已举族迁入了县城,村子里只留了些数不上的远亲和佃户。
“族长说,这祖宅我们翻新过,便留我们母子四人住,又看在当初老爷曾特意回来助他翻新祠堂的份上,给了我们两个绸缎铺和一个田庄为生。”
她说得简单,言琢也能推断出这孤儿寡母的遭遇。
修过两次祖宅,又翻新过祠堂,以白家这种大家族的规模,至少得花万两银子。
两个绸缎铺一个田庄就给打发了?
而如今白家老爷没了,苏北那支白家又完全败落,海城这边便像施舍乞丐一样打发白家母子。
又从白母为白家大郎费劲心思 不惜让二儿子娶个傻姑的情形来看,海城白家已彻底放弃这一家子。
可见世态炎凉、人心凉薄,都让这白家人给赶上了。
言琢暗叹一口气,白家老爷当过海城县令?
会是白士忭吗?
她印象里没听父亲说过,不过父亲倒是曾在海城游过学,据说住过两年。
白夫人说到这些,也叹了口气,挺了挺背脊道:“这烛台先收好,说到老爷,险些把正事儿忘了。今日是玉姐儿进门第一日,该先去拜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