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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保佑,二郎与玉姐儿侥幸逃脱歹人毒害,安然无恙!还请老爷佑大郎早日脱出囹圄……”
祖宅正房后的祠堂内,白夫人笔挺跪在灵位前,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言琢则手持线香,跪在蒲团上对着灵牌上“白公讳士忭府君之灵”几个字发呆。
真的是这个白家!
真的是和言家交好的那个白家!
前尘往事呼啦啦涌上来,言琢鼻子发酸。
言家没了,白家也落到这个地步……
十岁以前,她还是金陵城中言府的千金,着锦衣膳玉食,每日里学琴棋书画,闲暇时扑蝶插花。
父亲身为户部尚书,和当时身为尚书省左仆射的白士忭尤为交好。
她还记得白家伯伯俊朗和气的模样,脸上永远挂着温和的笑容。
知道她爱吃糖,每次来言府都带着不同造型的糖人儿,小猫小狗蜻蜓大葫芦……
有时还送她他自己画的小册子,用鱼线钓鱼的姜太公,脚踩风火轮的哪吒……
那些画册让她在小孩儿间成了颐指气使的孩子王,谁听她的话,她就给谁翻上一翻。
后来白家的小弟弟长大了些,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