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是,等方仲来看过三郎吧。白家这边嘛,你早知道的。”
意思 就是她和白翊的契约。
白予微垂下眸,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堵得慌。
等到她拿到和离书,就真的和白家没半点关系了。
言琢见他讷讷,颇为奇怪,“还有事吗?”
白予垂下的睫毛抖了抖,“你不是要去金陵吗,我也去,不如一起走吧。”
言琢愣了,她还想先去皖南……这人是湛溪公义子,去义军大本营可不大好。
她温和一笑,“恐怕不太方便,既离开白家,男女有别还是避嫌些好,等到了金陵再请你喝酒如何?”
这便是拒绝了。
白予胸口忽然一空,弯了弯唇角,“也是,还是避嫌些好。”
话虽这么说,可心里还是难受,像有什么东西在里头拱啊拱啊要钻出来。
言琢感觉他有点醉意,见他又低头不语,说了一声,“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说完往屋里走。
刚刚走到门口白予身边,白予长臂一展,“哗”一下挡在言琢面前,言琢下意识往侧一让靠到门柱上,正好对上白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