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相伴,算是给了这自自儿时起便与我一起共抗病魔的老伙计一个安度晚年的好归宿。
安排完昔年患难与共的老伙计的归宿,还没等我开始快乐的享受这告别积年旧疾的新生活时,却发现因那旧疾多年来宛若野蛮女友般的恩爱痴缠,我已经适应了戴着眼镜,借助那厚度堪比啤酒瓶瓶底的眼镜镜片的协助来观察世间万物,人情百态的生活,突然间摘下眼镜,竟然还有些不适应了。
因此,现在的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离家到北街那家新开的眼镜店去买一副平光眼镜。
否则的话,眼跟前空荡荡的,总是有些不适应——尽管现在的我连一只苍蝇腿上有几根毛都能看的真真切切,毫厘不差。
离开那家小小的眼镜店,戴上新买的平光眼镜,伴着晨光,我走进了新生活。
推开那扇最近刚刚刷过一遍新漆的红漆大门,穿过那被长满了爬山虎的高大院墙围起来的小院,就来到了老房子右侧的小饭厅。
我们姐弟仨现在住在老云家祖传的老房子里,感谢当年老辈人的艰辛打拼,这栋位于市东远郊,前庭附带着一个长满爬山虎的高大院墙小院的两层老房子为我们姐弟提供了一个温暖的庇护所,将外界的一切风雨挡在门外,让我们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