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两位阿姨,至少小明还记得咱们米特人的母语,还知道应该在什么场合下行咱们米特人的深拜之礼,至少两位阿姨还记得咱们艾迪喀拉—索兰普尔后嗣的澜歌剧,事情还远非所有人想象的那么糟糕……”
此言尚未说完,我便已是热泪盈眶,自那个秋季雨夜过后,家,便已成为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现在,曾经被弃于那个生命最初之地的长椅上的我,知晓了自己源自何方,来自何处,却又要忍受一次黍离之悲,家国之痛。
也许会有读者大大觉得刚刚知悉自己源自何方,连对自己所源出的母文明的感情都还没有深入建立便开始大发黍离之悲的我略矫情了些。
但是啊,诸君,事非经历便难言,自那个秋季雨夜过后便饱受命运各类花式野蛮打磨,沦为心无所属,心无所依,在世间勉强飘荡挣扎的活死人的我,太渴望能够有一扇门为我虚掩,有一盏灯为我彻夜长明,有一个人,在这门内,在这灯前,候我回家。
现在,我找到了那扇门,等到了那盏灯,寻到了那个人,却发现那扇门已然残破,那盏灯也在风中摇曳欲熄,而那个人,也已经失却了最初的容颜,这怎能不让我对那刚刚知悉的源起之地,前世故邦,在心中涌起那难以排解的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