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书院,候至夕阳将逝,临近昏夜,始肯归家。
甫进家门,便掷书袋于案,躺卧摇椅之中,放松全身,养神的道:“二姐,我回来了。”
徐子雅抄铲行来,皱眉道:“正午时,何不回来?”
徐信凉叹了一声,掩面道:“学业繁重,束手无策,唉!”
徐子雅半信半疑,返入厨房炮制。
小刻,盘接一盘,堪堪六荤,逐样上台。
徐信凉伸伸懒腰,起身到台,稍张虎口,捏稳了箸,即便乱夹兽肉,吞并下去。
却因猴急,不慎呛哽,咳了起来。
徐子雅嗔道:“慢点吃,又没人跟你争!”
徐信凉止了咳嗽,擦擦嘴道:“二姐,韬略侯是什么人物?还有,我常感觉自己并不是自己。”
得聆“韬略侯”三字,徐子雅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稍纵即逝,随之讲道:“跟你说过许多遍,我们自幼失去双亲,姐弟三人相依为命。大姐嫁给了船商,漂泊江海,隔三年归家一次。至于你的感觉,定是读书不曾用功,使得越来越笨,甚事都忘记了!”
便举双箸,往徐信凉的头顶轻轻一敲,责怪道:“好端端的又问!”
徐信凉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