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一片白色的殿宇前停下了,阿尔贝和徐鸣雨走下车厢。殿宇门前的两根柱子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显现出虚弱**的焦黄色,基本辨不出原来的色泽。一串串诵经声从紧锁的黄铜大门里传出。阿尔贝见惯了四四方方的寺庙里人声鼎沸的诵经声,第一次见到欧式建筑里也可以有如此宏大的场面。
特别是这座建筑是那么的雄伟瑰丽,就像是黄沙之上的万神殿。
阿尔贝仰头看去,宫殿上覆半球形穹隆顶,仅仅是一隅的雕刻便是繁复华丽地让人暗暗心惊。几根柱子都是破旧的模样,焦黄的像摇摇欲坠的牙齿,阿尔贝伸出手去推了推,粗糙的表面刺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徐鸣雨收起嬉笑的脸色,他捋平衣服上的皱纹,阿尔贝这时才注意到他在马车上换上了黑色的西装。
他把食指和大拇指顶在一起,其余三指并拢,平放于额头前。
徐鸣雨面色无比庄重地用手触碰了三下眉心,眼中的虔诚一次盛于一次。
“赞美诸神之慈爱,赞美诸神之给予,赞美诸神之宽容。”他轻轻地说道,虽然站着,可灵魂已经叩首。
阿尔贝一阵恍惚,突然感觉自己置身于法庭上,他的手上拷着手铐。徐鸣雨坐在法官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