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北佬,从今儿个起,你他妈的就别睡觉,别合眼!”
东北佬愣了一下,问道:“你想怎么着?”“只要你一合眼,我就把这一桶尿都扣你脑袋上!”“你敢!”这回轮到他来反问我了。“不信你试试!”我咬着牙发狠。
我是被人按着仰着头向上看,他是提着裤子端着那个玩意儿向下看,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这他妈要是用镜头拍下来不知道有多难看。他一定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了火焰,半天没动地方。
这时冯二终于出面了。他打圆场儿的功夫果然厉害,拉着东北佬说着什么爷们之间开个玩笑别当真之类的话,又让他们赶紧放开了我。东北佬也是就坡下驴,提上裤子走了。
一出闹剧就此结束,观众们好像还很不满足,但也只能是意犹未尽地睡了。只有我心绪难平地暗自垂泪。
第二天上工,东北帮的人对我都是黑着脸,瞪着眼,处处排挤、暗算,我也只能是咬牙忍耐。
吃过中午饭,找了个地方休息。我解开衣服借着矿灯一看,肩膀都被压破了。其实在这里身体的伤痛真的不算什么,怕的是看不到希望。难道我真的要在这暗无天日的黑窑里度过余生吗?我要是能变成一只鸟该多好啊。心里喊着:“我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