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桑。这八年的快活与悲伤到底流淌出多少由文字篆刻的美誉以至日蚀月剥地摧断命运的连贯。这柔媚的月光与哀泣的海水到底垂迹到多远的异乡去散布乐谱与音符却始终捎不回期待的询问也带不来冷淡的回答。
他把旋律涂抹成压抑的凄凉。仿佛暮秋冷清的街市却被硝烟熏染,仿佛独自隅身于细雨的湖光山色却混淆了生命的清醒与浑噩。他不能停止这样一种从未彻击心底的可悲。即使再热闹的巴黎也只是繁华的慵懒,而李斯特依然是炙手的钢琴家,而艾尔斯内依然悲怆地乐观。即使再质朴的公寓也只能氤氲妥善的安心,而波兰依然铁蹄烟火,而康斯坦哥娅依然在道别的拥抱中珍藏信誓旦旦的诺言。生命在这得之又弃的时光里苍老了坚贞,磨钝了信念。回味过去,却深陷现在的忧愁。白天暖光,傍晚赏霞,深夜就形单影只,听秋虫对话寒月。在作别过去,就失去了永恒。
他停顿了一刹那,指尖又碰触最重复伤心的琴键。他想再次找回心灵瘀伤的裂口,他想再次抵达情感栖息的居所,这时却有友人来访。他必须得迅速切换感情却又必须谨慎掩饰心痛。他陡然兴奋欢快的回忆,迎合友人披星戴月的拜访。他回头相视一笑传递他在为欢乐的生活记录夜曲的讯息。他把琴键敲击得活泼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