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他的整个右手臂,都是血,他的手臂被割开了很大的一条口子,肉向外翻,甚至能看到深处的白骨,伤势很重。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冲回屋子找出医药箱,一边哭着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忙乱的报警。
整个过程中,我忘记了滕柯跟我说过什么,他只是身子无力的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受伤的右手搭在我的腿上。
他的呼吸渐渐变弱,微温的鼻息在我的颈窝里来回打转,这是我唯一能感受到他还清醒的媒介,我不停的在嘴里念叨着,“求求你不要睡着,求求你睁开眼。”
可是,他的伤口实在是太严重了,刀子是从手心一路割到手臂的,我用尽了所有方法去止血,但都无济于事。
慢慢的,他的嘴唇开始发白,慢慢的,我的裙摆由白变红。
我真怕,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或是就这样停止了呼吸。
我死死的抱着他的头,泪流不止,“你别睡好吗?你睁开眼好吗?我还没有帮你拿到不婚的准许证,我们的革命还没有成功,拜托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救护车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当滕柯被抬上担架的时候,我也跟着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