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次睁眼时,视线里满满的都是白色。
我试着去感知自己的呼吸,一股股呛鼻的消毒水味就蹿过我的鼻腔,蹿过我的脑子。
我猛然的瞪大了眼,坐起身,疯狂的向四处张望。
好在,我在旁边的病床上,看到了熟睡中的滕柯。
他的眼睛闭得很紧,染了血的衬衫已经变得干硬,他的呼吸很均匀,但声音里透着点点的不安。
我或许是太害怕了,又或许是太难受了,竟然就这样看着他的侧脸,哭出了声。
我一边挪着身子,一边光着脚下了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走到他的床边,嘴里磕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可忽然间,熟睡中的他一下子伸出了干净的左手,扼住了我的手腕。
当我感知到这股力量的时候,我惊讶的停止了一切生理反应。
我的眼泪静止在眼眶中,身子僵硬在床边,我把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眼泪则啪嗒啪嗒的落到了他的手臂上。
忽然,他干涸的嘴唇上下蠕动,“别哭了,你吵到我了。”
我立马闭了嘴,狠狠的吸了一下鼻涕。
滕柯闭着眼皱了皱眉,说:“你能帮我把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