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热情,也谈不上冷淡,逐个与人泛泛交换了关于朝中某些无关紧要问题的意见后,也就看似友好地结束了。
就连在书房伺候的两个心腹长随,也忍不住觉得自家老爷实在是太宽容大度,别人登门之后说些云里雾里的话,竟然就谈笑泯恩仇了。
他们却不知道,朱泾等到了庆安堂太夫人面前,却是显得杀气腾腾:“他们把我朱泾当成什么了?想要泼脏水的时候,那就一桶桶脏水泼过来,如今发现大事不妙,我还站得稳稳当当,这就立时登门来示好?当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小孩子过家家吗?”
太夫人不以为意地笑着,手中佛珠一颗颗轻轻转动,语气依旧显得四平八稳。然而,她说出来的话,那却一点也不四平八稳。
“人心历来就是如此。陆绾昨晚倒也算是诚恳,说江阁老对我们朱家身为外戚却出征掌兵权颇有微辞,再加上更属意于楚国公独当一面,所以才授意他挑了几个人攻击你。至于陆三郎和莹莹的事,他其实并不是完全假意,心里想的是能成最好,不成也无妨。”
她顿了一顿,这才呵呵笑道:“这和我知道的情况差不多,他倒没说谎。只不过,他想要当我朱家的姻亲,却也实在是想当然了!别说当初的陆三郎,就是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