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总共十一人。”
葛雍微微一点头,却也不说话,直到杜衡身边亲兵去门前开锁,推开大门,他借着夕阳那光线往里头望去,好一会儿才分辨出了屋子中央地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男子。
多日不见阳光,许澄抬手用袖子遮住了光线,好不容易习惯了之后,他终于看清了几个来人。
他不认识张寿,也不认识杜衡,但葛雍他却是见过的,哪怕只是中进士的时候瞧见过这一位在恩荣宴上被主考官特意请来,谈笑风生、挥洒自如的风范,可基于对方那显赫的地位,他却绝对不会忘记那一幕。只可惜,他考中进士的时候太晚了,不可能有这样的恩师。
即便如此,他仍是连滚带爬地到门边上,大声申辩道:“葛太师……葛太师!下官冤枉啊,冤枉啊!”
“闭嘴!身为县令却治理得沧州这般模样,简直是枉为牧守!”
别看葛太师走起路来大袖飘飘,仙风道骨,然而,在官场浸淫了大半辈子的他,却是什么人都见过,此时一语喝止之后,他就在张寿的搀扶下缓缓走上前去,等站定之后就淡淡地说:“勾结豪族,贪得无厌,甚至听凭人纵火焚毁治下百姓屋舍,你还敢说冤枉?”
“下官……下官只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