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琼州府种树,还是把跟着他起事的几百号人都算上了?”
葛雍眼神 微动,却没有说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张寿自行发挥。
“云河你闭嘴,人家没问你!”老咸鱼敏锐地察觉到冼云河似乎有话要说,先把人给喝住了,随即就赔笑道,“刚刚张博士你不是说,只诛首恶,余皆不问吗?既如此,让数百号人背井离乡,这岂不是株连太过了?将他们八个人发配万里之遥,不应该够了吗?”
瞥见冼云河面色涨得通红,张寿这才打量着强作镇定的老咸鱼:“幸亏你刚刚不是说,要把那几百号人全都发去琼州府种树。如果为了自己外甥,就不惜让数百号人背井离乡,只恤一人,不惜无辜,这种做派和大皇子有什么两样?”
老咸鱼顿时大为庆幸。他其实是很想说如果那几百人要充军辽东,还不如去琼州府——至少比起那天寒地冻的地方,琼州府这种地方固然炎热,可热总比冷要好捱的多。
幸亏他仔细想了想张寿和葛雍刚刚的口气,因而没说错话。
直到这时候,葛雍才慢吞吞地说:“毕竟是大皇子有错在先,冼云河等八人充军,余下不问,如果没有大皇子被丢进宗正寺,这倒是息事宁人的办法。但现在恐怕不行,就如同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