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来了?”
张寿知道葛雍不会回答自己,因此干脆不紧不慢地自问自答:“因为烂掉的不只是将,还有兵。临海大营现在的情况,和唐末藩镇作乱的时候有点像。上头的节帅走马灯似的换,下头的小卒一窝蜂抱团之后,却是谁来了都不得不倚重他们,因为他们才是基石。”
“将校处置得再多,底下兵员都捞打劫杀人的油水习惯了,当然不肯善罢甘休。我听说从前的锐骑营那位指挥使雄威自从上任临海大营,其实一直在大刀阔斧地清洗,临海大营各级军官换掉三分之二,但兵士却没有换防移防他地,真的有用吗?”
“更何况,天津本来就是海路、运河和陆路的三方要道,京城东南面的屏障之一,商贾云集,龙蛇混杂,军商彼此勾结早已不是一时一日。只要还是原来那一批老兵油子驻扎在那里,任凭是否汰换一批军官,那都没用,因为底下的基石早已被各方面势力腐化了。”
“我听说过一个成语,腾笼换鸟,可如今笼子都已经坏了,笼子里的鸟也已经有了异心。要我说,莹莹她大哥想的恐怕是,何妨丢掉从前那个笼子和里头的鸟,重新换一个笼子,重新抓一批鸟?”
葛雍登时神 情微变。他一向知道张寿这个关门弟子聪颖而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