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这知错能改的故事一经传播,再加上公学如火如荼地筹办,立时就迎来了江阁老的强烈反弹。
就比如陆三郎转述朱莹和几个士人那番论战,如果不是江阁老的默许,其门生故旧的鼓励甚至唆使,有人敢于将他那并不算新事物的禁酒令拿出来大放厥词?
他已经算很仁至义尽了,又不曾挑明是江阁老在背后指使他,又曾经在那些御史被左迁后送过程仪钱,哪像江阁老那样,根本就只是派人无关痛痒地勉励了几句,一文钱不掏?
这位当了多年首辅的老大人倒是自诩两袖清风,却不知道他那孙子在外头挥霍了多少钱,还当底下官员全都一点怨言都没有吗?如今就因为他要自保,却还要揪着他不放,想要拿他当作继续展示威德的靶子?
此时此刻,见刚刚进来匆匆传话的那年轻人不住地偷瞥自己,陆绾就淡淡地说:“人走了,还是在外头?”
那年轻人连忙恭恭敬敬地说:“他传话之后就走了。”
“呵呵。”陆绾发出了意味不明的一声笑,随即就温和地对那年轻人说,“这公学之事,迎宾接待有门子,传话有典仪,怎么值得你亲自跑?要知道,你是九章堂的监生,临时抽调到公学来教九章算术……看我这记